她头昏脑胀,好不容易应付完,摇摇晃晃去洗手间暂时躲一躲。
头好痛,快裂开了。
没有人问她害不害怕,更没有关心她难不难受,只会不停地问她那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好想回家。
可又不敢回家。
妈妈的脾气很差,到等下知道了这件事,只怕会先训斥她,让她从自己身上找问题,会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会说肯定还是她有问题,就像妹妹过分黏她,妈妈会说是她惯的,是她不对。
虽然她知道,妈妈这不是不疼她,也不是偏心眼,她也同样训斥妹妹,认为她差点没能考上帝大都是妹妹拖了后腿。
可妈妈的疼爱,太过冷静,太过严厉,不是她想要的。
很多时候,她只是想任性一下撒个娇,不想去想什么对错,不想去分析什么原因利弊,只是想单纯的靠在一个人怀里,撒娇耍赖,享受宠爱。
然而,这个愿望大概永远都不可能实现了,那就只能满足妹妹,至少让妹妹有个可以无条件宠爱她的姐姐。
她以为她重生了那么多次,哪怕没有记忆,骨子里也应该坚强了很多。
可……
可偶尔……像现在这样刚刚死里逃生还没从恐惧中回神的时刻……
她真的很想靠在一个人怀里,哪怕只一分钟,让她撒个娇,让她哭诉一下恐惧。
哪怕只一分钟……
叩叩叩!
厕所单间外响起敲门声。
刘夏随便抹了下红肿的眼,应了声:“马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