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就正常多了,名牌手錶名牌包,都拍出不高不低的價格。
「你看著什麼有意思的東西就拍,」季耀歡琢磨著,該不該挑最後壓軸的東西,把跑車的價格加出來,「……或者沒人要的東西,也舉下牌。」
季郁看她一看,像是知道她心中在想什麼「最後壓軸的搞不好又是很貴的東西,拍那個,沒有那種紙醉金迷的誇張效果。」
「我們給一張餐巾紙喊到兩百萬,何姐姐才有面子。」
季耀歡彎著唇,點點頭「好,聽你的。」
她坐著,反正舉牌子加價的活全權交給季郁,手裡握著高腳杯,一口接一口地喝著酒,心情很好。
季郁見拍到一副蘇式刺繡。
雖然雙面繡精巧極了,但本質上來說就是一塊帕子,價格到兩千就再也上不去了。兩千快還是何萍的朋友在捧場。
季郁問過季耀歡的意思,直接給這塊手帕加到了五百萬。
「……」
眾人沉默,無聲地望著出價格的她們,不過很快收回視線。誰都知道,季耀歡大手筆是在還剛才那輛超跑的錢。
這次慈善拍賣的收入並不是一次性捐出去,而是放在何萍名下的慈善基金裡。
所以這次絕大部分東西都是她自己拿出來的。
所以,來捧場的季耀歡幾百萬說出就出了。
「……」
季耀歡伸手一撈,發現杯子空了。
「還要喝嗎?」季郁看眼她的默認表情,也沒說什麼,「那你慢一點喝。」
季郁想著這段時間她工作那麼辛苦,喝酒放鬆放鬆也好。今天不但沒有勸別喝,還在旁很乖巧地給她斟酒。
季耀歡喝著酒,覺得如果她能一輩子都坐在她身邊陪著她,該有多好。
她垂下眼,不敢去想這種不現實的渴望。
—
「我們快點走,」季耀歡眼見晚上的這場拍賣會要結束,想帶季郁先走,「等過會兒一堆人要湧過來講話,麻煩死了。」
季耀歡喝得有點多,她喝醉後脾氣會變差,不耐煩應酬。
「我們怎麼走?」
季郁還沒有駕照,沒辦法開車帶她回家。
「找代駕,」季耀歡手機裡存著熟悉的代駕的號碼,電話打過去說清楚地址,掛掉後皺了皺眉說,「他說這裡地方太偏了,最快也要一個小時出頭才能趕過來。」
季郁見狀揚唇笑,「那我們先找個房間去躲躲嗎?」
「去哪兒?」
—
這個別墅很大,走廊繞得跟小酒店似的。季郁帶著季耀歡來到她之前換衣服的房間,關上門,室內一片漆黑。
「怎麼不開燈?」
「好像壞了。」季郁語氣冷靜地撒謊。
季耀歡也沒有要懷疑的意思。
她走到窗前,拉開窗簾,月光頓時傾斜進來。
「困嗎?」季郁把從外面拿進來的礦泉水遞給她說,「喝點水睡一會兒吧。」
「……」
季耀歡本想問她怎麼知道她喝醉酒很容易犯困,很快記起來她們第一次見面,她就是喝太多酒,直接在車子裡睡著了。
季耀歡閉了閉眼,後知後覺地想挽回點形象「……我平常不會喝那麼多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