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可好了吧,丁绍德中甲科第七名,官家尤为看重,提亲的人都将参政府的门槛踏破了。”钱怀演冷不丁的看着钱希芸。
“谁知道他是不是靠关系”
“你住口!”钱怀演盛怒,“春闱之重,陈尧咨受贬,你爹爹我亲自督促阅的卷,岂能还有假?”
“那我师弟不是第二名的进士及第吗!”
钱怀演冷哼一声,“你就别在想你的师弟了,人家看上的是惠宁公主,官家以许一年之期给李若君,你知不知道,惠宁公主于琼林宴上公然护着他,便是向天下世家宣告,榜眼是她的人,你?”横视了钱希芸一眼后颤笑。
钱希芸倒退两步,颤抖着双眼,“惠宁公主?”
她想起了冬至那日在茶肆内李少怀对她说的话,入仕只为一人,但不是她,至此她好像有些明白了。
钱希芸愣的坐下,“那我该怎么办!”算来算去,竟是一场空,原先的夫婿没有了,一心要嫁的人心早跑了。
“李少怀之事难说,圣人宠极殿帅,丁家还是贵极的。”丁氏这棵大树,钱怀演似乎是抱定了,“如今还剩一个三郎丁绍仁。”
“我不嫁!”知道丁绍仁在省试中落榜的钱希芸扭着头。
“庶子你不愿意,如今嫡子你也不乐意吗?”
“进士都考不中,他又不是嫡长。”
“即便如此,他日后不靠贡举一样能凭父荫封,入朝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