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顶着冬日寒风操练以及巡逻的禁军,不少是折家军,杨家守宋辽边境,杨家守西夏边境,如今天下太平,各国贸易往来。
金水河从西郊一分为二,往南注入金水河,往东流入东京城注入大内后苑的鱼池,临近大朝会,连一向纤尘不染的移情殿都添置了一些彩绸变得喜庆了些。
这些时日困于禁中不能出宫,她总爱到后苑旁的移清殿来问道。
月光透过纸窗洒在明亮的地板上,赵宛如静静注视着眼前双手合在腹前的女子,安静而祥和。
“静女其姝,倒是很适用于小娘娘。”赵宛如眨着柔和的眼睛,攒着手中先前李舒赠她的红梅帕子,“娴静姑娘好容颜,送我一枝红彤管。鲜红彤管有光彩,爱它颜色真鲜艳。郊野采荑送给我,荑草美好又珍异。不是荑草长得美,美人相赠厚情意。”
便是她这般娴好容颜,惹来人妒,招来祸患。天命如此,造化弄人,赵宛如心中五味杂陈,矛盾也困于她心。
李舒也不将眼睛睁开,闭着心平气和道:“花虽鲜艳,可也只是一时,昙花一现后”
“昙花一现后,她会存于欣赏人的心中。”
李舒言止忽顿,缓缓睁开温和的眸子,即使睁眸子也只是静静滞住。
“宸妃娘子,宛如最近晚上睡觉时总也睡不好,时常有梦,可又不知梦了什么,梦醒时心中只剩一片空白,白则荒凉。”
“晓人性,我不及师父,通人心,后辈之中以长春的凌虚最有天资。”
赵宛如渴求答案的目光真切,李舒摇着头,“你在乎的东西太多了。”
温和眸子里的少女才不过十八九岁的年纪,正如那迎着朝露盛开的花一般,“这样,不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