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武私下与我说过,说你其实也喜看书,并不是下人们说的那般。”
“所以爹爹,那状投是二哥替我求的?”丁绍文就知道丁谓没有哪个闲工夫管自己。
“是,明年的春闱你与你三哥一同,考没考上无关紧要,为父为官数十载,恩荫补”
“孩儿不会用家中的名额,也不会靠长辈的余荫,孩儿会自己考取功名。”她说的很认真,也很有底气。
不需要施舍,是她仅敢做的反抗。
“你”丁绍德的话让丁谓为之一愣,与先前所见的那个混账小子判若两人,他又欣喜着,“我儿如此大志,为父深感欣慰。”
“距明年开春的省试还有几月,我遂求了判监事让你去国子监读书。”
天下学子莫不渴望进入四大书院读书,而天下之学,唯东京最盛,国子监乃大宋最高学府,只招收七品以上的中高官员子弟入学,普通人想进去都是不能的。
而国子监出来的学生往往都能做官。
丁绍德呆愣的站在书桌前,望着坐在椅子上的蜀锦袍中年男子生疑,他怎的会这般好心了。
旋即傻愣愣的笑了笑,“可孩儿听闻,那些官员家的弟子在国子监都是挂名,平日里课堂上听直讲教授的人都寥寥无几。”
“杨亿也曾说过:今学舍虽存,殊为湫隘,生徒至寡,仅至陵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