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府案件之多,你有错,却也有功,桩桩件件冤案你都替其平反,怎的就在此犯了错?”
“是臣一时糊涂,酿此大错。”
“纵是无心之失,但错便是错,你明白吗?”赵衿不似赵宛如,赵宛如是带着火气的,更多的是摆着皇家的架子问罪。原因只是想替李少怀出口气。
但是这朝堂上的水过于深了,张雍为三朝老臣,资历之深,被罢官复职后还能出任户部侍郎与权知府这样重任,这其中定然不简单。
这两个在太宗膝下长大的女子,怎会不懂。
张雍颤巍道:“臣,明白。”
现在要紧的是李少怀的安排,“既案清,那么无罪之人应当放了才是。”赵衿扶起张雍,“爹爹在世时,常提起张老,因王氏一案罢免您而后悔。”
张雍之为人,赵衿是知道的,为人苛刻,吝啬贪财,目光短浅,又极善于奉承,还常觉自己之才而自大,不过做事还算勤恳,这种人一点就通,适合为官,适合替皇帝做事。
无大功,也无大错,是有着资历的老臣,礼贤下士是太祖建国宋初时就定的家训,告诫赵氏子孙。
勿以居上位而自傲,要时刻记着,水涨船高,总会有颠覆的一日。
一冷一热,张雍瞬间感觉冰火两重天,不知是忧还是喜的好,只得感激涕零道:“皇恩浩荡,差将酿成大错,罪臣惭愧。”
“此案后续之事,还劳烦权知了。”
王旦只不过是奉旨过来重审,而开封府的案子,卷宗,最后还是要经过张雍之手转交刑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