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危险了!”张则茂从药箱取出银针。
赵宛如端来一旁的盏灯,“可是有什么不妥吗?”
张则茂摇头,“对于施受二人都危险,但毒已入骨髓,不冒险如此,他性命难保。”
张则茂将消毒的银针刺入李少怀散发的额头上,只见原先没有表情的脸突然皱了一下,“两股内力横流在他身上,若他承受不住,会暴血而亡!”
赵宛如倒吸了一口凉气,“还请先生救救她。”
百姓称宫内的大夫为御医,皇家称太医,而先生是对大夫或者道士的尊称,赵宛如放下身份,显得极为随和。
“公主放心,李真人自幼习武体魄强健,另外一股内力已经慢慢融入。”他扎下第二根银针,李少怀的手指微微曲起,“若渡过一劫,对他的修习是有帮助的。”
银针落定,李少怀额头满布汗珠,体温正在逐渐回转,面部的僵硬也得到缓和。
毒伤这一方面,张则茂比起医官正使赵自化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张则茂为官数十年,周旋于皇室与各大权臣之间安然至今,可见其为人处事的周到。
把脉摸不出男女,以防万一,所以赵宛如喊来了张则茂,也派人去寻了晏璟。
赵宛如下了令,不许拦一个青衣女冠,张庆是认得她的,不过早之前他就已经骑快马离开了开封府的地牢,赶去钱府与丁府审问消息了。
张则茂恭敬的递给赵宛如一个小白瓶,“活血之药,助于恢复,真人已经无大碍了。”遂收起了银针与药箱。
他不能久留地牢,按规矩,医官院医正之上的御医无诏是不能给囚牢内的囚犯诊治的,因为御医是给皇室治病的,若再替犯人诊治,视为不吉,何况他还是医官院院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