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另嫁他人相夫教子也好,总之我会想办法给你一处安身之所。”
东京城内各大花酒楼,茶坊内的女子,卖身入贱籍,最大的幸运就是能够入豪门为妾,摆脱这遭罪之地。
当然这些对于普通女子来说只是奢望,人分三六九等,而娼妓在最末,未脱籍的娼妓所生之子连科举考场的门都是不能进的。
当然对于丰乐楼的顾氏那样的女子来说,只要她愿意,自然有一大把官人郎君为之屈膝。
“四郎明知奴家心意。”
为妾二字她说不出口,再怎样纨绔,怎样不受待见,她都姓丁,是东京城数一数二的门户,丁相公家的四郎,这样满门进士出身的仕宦人家怎可能让自己的儿子娶一个娼妓为妻,就是为妾都难。
不过丁绍德还有另外的难言之隐,“我知道你想助我,可是我家中□□极深,恐难护你周全。”
“如此,便更要了,四郎只身一人在豺狼虎豹环伺的地方,奴家可替四郎隐藏身份,也是真心想报答四郎。”
丁绍德将窗门关紧,坐回榻上,“你入了我丁府,今后便不会有后嗣所出,我这身子注定寿命不长,能护你几时都是未知的,我若去了,届时无人再护你”
“死亦无悔,也绝不独活。”
“栖居之所我能给,但是我当初与臻姑娘接触时,仅是觉得你与我相像,我视你为知己,别无他想,如此你还无悔吗?”丁绍德不愿让好好的一个姑娘错付了衷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