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国公府有诸多小院,西南这个离前厅较远极少有闲杂人过来,是个安静之所。
院里的一支寒梅都覆上了浅粉,等着迎接冬日的严寒与傲雪。
李少怀拂了拂衣袖,推门而入。
关门声停后,她有些发愣,一时间望着赵宛如说不出话来,于是胡乱找着言语,“不是说,许国公病了吗?”
“怎么,非要是许国公病了,你才肯来?”
“不是我!”
“长公主府的风光可还好?比起学士府的景色又如何?”
李少怀愣在原地,走近也不是,后退也不是,“昨日张榜,见有禁列,于是我情急之下去找了恩师寇准,谁知这么凑巧,恩师家就在长公主府旁,我是迫不得已才去的。”
李少怀憋屈着,“钱学士的女儿是我二师姐,我此次来京本也是要找”
赵宛如色变,李少怀言止,“怎么不继续说了,找什么?”
李少怀有些不明白,屡次提到二师姐的时候赵宛如都是一副不喜的样子,“你又未见过她,如何总是一副仇敌的样子?”
“我没有见过她?”赵宛如从座上起身,紧了一下手,颤道:“是,我是没有见过她!”
但是我恨她!
前世若不是钱希芸与丁绍文撺掇,她又怎会一步错,步步错。李少怀更是个榆木脑袋,眼睛永远蒙着一层灰,被人利用着算计着都不自知。
李少怀愣了一下,“你不会和大师姐一般,以为她喜欢我吧”
赵宛如似乎从李少怀嘴里听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你大师姐来东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