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这一遭乃是爹爹苦心安排,你不好好表现也就罢了,你还要在钱怀演跟前醉酒失态,你”
“好了,兄长就莫要怪四弟了,许是四弟他不想,才借醉酒”丁绍仁劝阻着,结果只是火上浇油。
“你有什么资格不想,也不掂量掂量着自己,翰林学士府是什么人家?那是世代官宦的书香门第,他能将嫡女嫁给你已经是委屈了。”丁绍文指着丁绍德是很铁不成钢,”你呀你,真是朽木,何时能够让我们少操些心!”言罢甩着袖子上了马车。
“我倒是觉得老四做的可行,那钱怀演不也是看着咱父亲当了大相公,哥哥当了指挥使才答应的婚事吗?”丁绍武直言的说着,旋即朝丁绍仁解释道:“老三,我不是有意要诋毁你老师”
“我知道,”随从扶着丁绍仁上了马车,他扭头,“二哥也要快些回去,莫放任那伢子了,一会儿晚归了又要挨训。”
丁绍武点头。
这个家中,几乎所有人都不待见西苑一角小院里的母子,唯独这个皮肤黝黑的二哥关怀着他。丁绍武是嫡子,如今又入了仕,他们母子得他照顾也过得比以往好些了。
头一辆马车从城北沿着金水河驶离,丁绍武回看着四弟,“好了,咱们也回去吧!”
马车摇摇晃晃,丁绍德靠在车窗旁躺着,眼神迷离的盯着窗外。
“四郎,你告诉二哥,你装醉,是不是不满意爹爹给你选的这门亲事?”
丁绍德瘫坐着,“二哥以为呢?”
丁绍武自幼好那刀枪棍棒,极厌书本,对那些客套的东西更是烦之,“听说学士府的小娘子刚从江南的长春观还俗回来,若真是像大哥说的那般好,大哥与老三也尚未婚娶,为何偏偏选了你这个年纪最小的。”
“爹爹只是,想拿我与学士府做儿女亲家罢了!”十多年来,丁父也未曾正眼瞧过他们院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