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点头,将不舍写在了脸上,厚厚褶皱着,“师姐真的要走吗?”
赵静姝轻轻的摸了一下小道士的头,她的身份除了师太,再无旁人知晓,就连这次赵宛如也是微服私访来的。
“我,不得不走。”
“听师兄们说师姐是要回东京了。”她们都只知道赵静姝出生于东京。
听到东京二字,赵静姝眉头拢起,“是啊,东京城。”
小道士将不舍二字剔除成了担忧,“听说官家御驾亲征在东京城三百里之外的澶渊与辽开战了。”
赵宛如在一旁听着,她比谁都清楚这些,她知道最终爹爹会战胜辽国,而他懦弱受奸臣怂恿战胜却还签订了让大宋蒙羞的澶渊之盟,不仅未收回燕云十六州,而且还要年年缴纳钱粮。
好也不好,明明是战胜,却如战败一方反到要赔礼,是和何道理?
赵宛如不好去评判自己的生父,虽明白此为大宋之辱,可它也换来了之后多年边境的安稳。
至于那些奸臣赵宛如不屑去提,曾经她因聪慧又因官家宠爱插手朝政,虽不是她亲自,可朝中多有她安排之人。
如今她想再拉拢两个人,杨业的六郎,杨延朗。雍熙北伐惨败,官家对辽一直心存畏惧,大宋逐渐处于被动一直忍让,而契丹人却得寸进尺步步紧逼,不断南下。
大宋缺将而抗辽之中比较有能力的守边将领,赵宛如记得最清楚的就是这个杨六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