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谢父皇!”
“先别高兴太早,朕也不想瞒你,袁一恒在边境给朕埋了个雷。”
当季如梵离开御书房的时候,喜忧掺半。
喜的自然是父皇已然松口她跟褚之遥的婚事,忧的是父皇所说的边境忧患,看来国库的亏空仍然在扩大。但褚家商号的剩余银两尚未完全到位,季如梵也不忍心开口催促褚之遥。
这样一来,便好像是她在对褚之遥催债。她不希望褚之遥因为要跟她在一起而背负太多的压力,这一路走来,她都替褚之遥心疼。可是她又忍不住心中甜蜜,毕竟没有人会对心爱之人为自己不顾一切而无动于衷。
“皇姐,你说宋起民的身体会彻底好起来吗?”
最近宋起民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气色也比过去有了明显好转。但是季如菻却有了近乡情怯的感觉,好似有点不敢相信了。
“怎么,紧张了?”季如梵了然地看着皇妹,弄得季如菻都不好意思。
“倒也不是紧张,就是忽然觉得有点不太真实。毕竟在我的印象中,宋起民就是个病秧子。”
说到最后,季如菻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从前的病秧子,以后要是变成了一个正常人,会对自己什么态度呢?这才是季如菻心中的担忧,可是她不知道要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