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裕公主早就知道了之遥的身份秘密, 所以公主那里, 我想应该不用太担心。”闵玉回忆起季如梵在褚府时的表现,觉得她可以保护褚之遥。

“我担心的, 是皇上, 还有宋家。”褚老爷的目光十分深邃,深不见底。

闵玉在褚府待了这么多年,可以说是陪着褚家这爷孙度过了褚家的起起落落,也见过褚老爷的种种情绪。只不过, 像今日这样忧心忡忡,眉头不展的, 还着实是很罕见。

“褚老爷, 你是说,宋家也会对之遥别有所图?”

褚老爷苦涩地笑了一下,有些无奈。这个表情对于一个久经商场的首富来说,意味着无能为力。这下闵玉的心,是真地提了起来。

“当年我拿了极少的家产, 避走京城,其实并不完全是因为争夺家产失败的原因。”褚老爷娓娓道来,隐藏在他心中多年的秘密, 终于被重新提起。

褚之遥在南城好不容易熬过了三日, 说是熬一点也不夸张,虽然她每天都能吃到惦记已久的家乡美味,还能见到许久不见的故人。可是她的心里,却一刻也放不下远在京城的季如梵。

褚之遥不是一个心里只有爱情, 其他什么都不顾的人。她对季如梵的牵挂,有一部分是因为情感,另一部分则是因为京城里并未完全平息的风波。

宋起民曾经告诉过她,别看现在袁一恒被皇上扣住,表面上也没有处置忠远侯府,仿佛一切都风平làng静,只是声称袁一恒染病不能再坐镇边境。可是朝中大臣们都心知肚明,这是皇上在试探忠远侯的态度,而一旦侯爷做出了选择,那么将会产生完全不同的结果。

当时褚之遥还不太理解为何皇上手握证据,还非要压着不审,非要让侯爷自己表态?宋起民只是笑笑,没有把话说透,只是说,到时候褚之遥自然就会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