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梵面露不悦, 沉下声道:“既然袁将军还记得自己是未来驸马,那么就请谨记未来二字。本宫的事,暂时还轮不到你来替我做主。”

袁一恒闻言立即下跪行礼, 道:“微臣失言,请公主恕罪。

季如梵扫了一眼袁一恒,居高临下的姿态让袁一恒觉得自己与未婚妻的距离, 其实从未接近过,而此刻更是明显。可谓是近在眼前,心却远在天边。

没想到自己jīng心守候了多年的裕公主, 竟会为了一个认识不久的草民,对自己这副姿态。而那个褚之遥不过是南城里的小小富商, 长得又是一副弱不经风的瘦jī样, 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一个病恹恹的宋起民也就罢了,再来一个瘦弱的褚之遥将他比下去, 袁一恒无论如何不能平复心里的郁闷。可是身份有别, 他心中再不甘, 此刻也只能老老实实跪在地上向裕公主认错。

季如梵早已看透袁一恒的凶残本性,从前那些他的虚与委蛇令她作呕。现在跟他在这里僵持,反而坏了自己原本的好心情。

“袁将军为朝廷出征,很是辛苦,本宫很感动。但是有些事, 希望袁将军能够明白何谓分寸。今日就到此吧,袁将军难得入宫,便在这御花园中好好欣赏游玩后再出宫吧。”

抛下这句既是解释又是命令的话, 季如梵便带着褚之遥一同离去。袁一恒起身,忿忿看着那道身影消失在眼前。此时御花园的景色再美也让他无心欣赏,满脑子都是对褚之遥的恨意。

这份恨,既有嫉妒也有不甘,但更多的,是一种隐隐的不详之感。他总觉得这次回京,皇上对自己的态度有所转变,而裕公主的改变则更加明显。联想到坠马之后的公主径直去了南城,之后不但亲自抓了马王,还带了个褚之遥回来。

这些事情拼凑在一起,似乎隐约已经构成了一幅画面。袁一恒开始担心自己的计划是否已经被发现了,这让他的心头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