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之遥,你这人真是的!我在你面前哭得那么láng狈,你竟然一本正经地跟我说这些。”季如梵虽然嘴上抱怨着,但眼角已经慢慢有了笑意。

褚之遥的心情被季如梵牵动着,对方哭,她便难受;对方笑了,她便高兴。虽然今晚是公主在艰难地向她叙述着悲惨的前世,可是谁又说不是她也在跟着一同感受一遍重生后的心路呢。

褚之遥的手臂被季如梵轻轻拍了两下,但也没觉得疼痛。可她还是做出龇牙的样子,装着很夸张的表情,成功将公主逗笑。

“喏,现在终于笑了。只要开始笑了,往后就不许哭了,要是再难过,就在我怀里好好休息一会儿。公主,只要你开口,我的怀抱一直都在。”褚之遥收起了玩笑的表情,很是认真地说。

而造成季如梵这样痛苦的始作俑者袁一恒,回京后的日子也并不滋润。这次他是借着回京探病的理由,所以只好老实在侯府里待上几日才不会引人怀疑。除了回京的第一日入宫面圣后,他就再也没有得到被召见的机会。

这跟过去相比,是十分反常的。从前当他从前线回京,皇上总是不忘提醒他多去陪伴裕公主,也好维系彼此间的感情。但这一回面圣,除了谈论边境战况,皇上额外关心的,只是忠远侯的病情。

对于裕公主,只字未提。

“爷爷,你说皇上是不是变卦了?”袁一恒有些担心,觉得这桩婚事怕是不稳了。

忠远侯靠在chuáng头,气色比前些日子好了不少。

“皇上金口一诺,不会轻易改变主意的。你看宋家的那个病秧子,都拖了多少年了,前年不是还差点咽气,如今照样是泽公主的未婚驸马。”

袁一恒这才心定了些,但眉头还是没有舒展开。

“婚事你不用担心,皇上没那么容易改口。加上你还在边境坐镇,还有价值,就不会被丢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