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时候会偷偷设想, 若是带着这样一个挂名驸马回京,面对父皇的时候,褚之遥是不是还会这样傻笑?而看着如此傻气的驸马,父皇会不会龙颜大怒?
想着想着,季如梵担心的竟然不再是父皇是否满意这个驸马,而是褚之遥是否能够从那个全天下最艰险复杂的环境中全身而退。想到最后,浮现的便是褚之遥那张时常傻乐的脸,季如梵也只得默默叹息,不敢再往下细想。
“咳咳,我刚才是说,寻常女子啊,时常会口是心非。但是娘子你跟她们都不一样,你不会口是心非的。”褚之遥见对方并没有被自己的话打动,脸色也不见和缓,只好尝试继续调节气氛。
“其他女子怎么样,我不清楚。但是我看你啊,倒是很油嘴滑舌,比其他人都要不像女子!”季如梵思维敏捷,随便一扯就能噎住褚之遥。
“还说自己没事,你瞧瞧你,今日都这样说我了。”褚之遥顿了一下,但也没生气。
季如梵烦乱的心情被褚之遥这么一搅,反倒没有刚才那般焦躁了。而且还被褚之遥这一通胡说八道给勾起了兴致,索性就将刚才的烦恼搁置一旁,专心跟褚之遥插科打诨开玩笑斗嘴。
“那你说说,在你眼里,我今天怎么个有事法?”季如梵其实也想知道,在褚之遥的眼里,自己到底是怎么样的。
褚之遥没多想,脱口而出就说:“你平时还挺温柔的。”
“什么?”季如梵被这个回答给弄得哭笑不得,完全不明白褚之遥为何这么说。
褚之遥这才收起刚才的傻笑,幽幽叹了一口气,说:“你平时虽然也时常与我争论,但大抵都是温柔知性,具有包容性的。像今日这样,不出三句话的功夫就开始嘲笑反讽我了,实属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