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婍闪烁其辞,道:“未曾有什么要紧事,青州寄来家书说是母亲近来身体欠佳,微臣今日得空,过来替母亲祈福。”
这套说辞虚虚实实半真半假,说出来之后言婍自己都有些臊得慌。那天亲完之后她其实并不后悔,再来一次的话,她还是要亲,如果凌玥迟早要成为别人的,她不介意先卑鄙一回,做第一个得到她的人。
她可耻地利用了凌玥的纯真和善良,甚至很阴暗地想过要变本加厉,一步步试探对方的底线。
所以她厚着脸皮找过来了。看到了凌玥的反应。
虽然不见得多亲热,但是一切都比她想象得好上太多——没有炸毛,没有避如蛇蝎,也没有厌恶。
凌玥看到言婍说话时眸中似有某种深沉的情感,她自然而然地将那种情感看作言婍对自己母亲的担忧和关爱,便劝慰道:“老夫人一定会很快康复的,太傅为国为民,心系百姓,上天一定会眷顾的。”
温言软语响在言婍耳畔,言婍心里头暖融融的,同时又带着一点惭愧。因为说起来她也没那么“为国为民心系百姓”,说起来不过也就是在其位,谋其事,尽其责罢了。她也知道自己没那么伟大,心系百姓算不上,最多也就是心系陛下而已。
言婍有心思,凌玥反倒是松了一口气,掌控了主动权,走过去一本正经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言婍顺势抓住了她的手,柔弱无骨的小手热乎乎的,彰显着旺盛的活力和火一般热烈的青春。
凌玥望着她脸上带着点忧伤的神情,便没有拒绝,任由握着自己的手,弯了弯嘴角。
她是很明艳的长相,五官渐渐脱去稚气,愈发显出属于少年人的鲜嫩和精致,乌黑的眼珠子像雨后初晴的黑葡萄,又水又亮,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唇红齿白,正是一个风华无双的好相貌。
言婍没忍住,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笑道:“有你安慰,我好多了。”
凌玥体内某种名为“被言婍夸奖就会得意洋洋”的神经迅速活跃起来,笑得娇憨又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