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玥摊手,叹气道:“四叔,你总是这样。”
“我总是哪样?”凌煦反问。
凌玥想着那天在早朝上,四叔也是十分豪爽地将她给“出卖”,太傅到现在都没进过一次宫,说是有澄泓书院的夫子,皇帝便不用她频繁地进宫讲学了。
她小声解释道:“四叔,没什么,就是觉得您刚才心直口快了一点。”
凌煦蹙着眉,开口时有些无奈:“原本是听说你有心事,担心你想不开,过来看看,没料想把她给惹恼了。”
凌玥总算知道为何两人一来就没头没尾地问她那样的问题,原来是以为她为情所困?
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再一次浮现出有关太傅的那场梦。这几天她没有梦到太傅,可那次梦境总是在她清醒的时候冒出来。
抬眼望见四叔站在对面打量自己,她宽慰道:“四叔,我没事,要不您先去哄哄姑母?”
凌煦微微颔首,走了出去。
凌玥以为这个话题终于过去,到了几天后的朝会,这个话题又一次被猝不及防地提起。
提及的人还是左丞相。
这位年过七旬老人,是真的很操心凌玥的婚事。曾孙刚找回来,十天内又连上几道奏折,说皇帝的婚事关系到江山社稷,不可忽视。
这些奏折没有得到正面回应,今日朝会,他就亲自来了。
当着一众大臣以及凌玥的面,左相细细列举了先祖皇帝在子嗣方面的成就,最后话题自然是回到凌玥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