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玥思忖片刻,睁着一双清澈的眼睛问道:“太傅,你有没有杀人?”
言婍摇头,平淡地答:“不曾。”
凌玥又问:“那太傅可有参与阎蔚然失踪一事?”
言婍又道:“不曾。”
凌玥软乎乎的小手在案上一拍,“那便是了,朕就说,太傅为官正直,与左相尊敬有加,怎么会伤害左相的曾孙。”
说什么信什么的小皇帝,着实让在场诸位惊奇不已,照这么下去怕是就在在小皇帝的“主持大局”之下迅速结案了。
尚书还是没忍住,出来说了句公道话:“陛下,臣以为,太傅有理由与左相生出嫌疑。左相连月上书,请求册立皇夫,绵延子嗣,太傅却几次与左相当朝辩论,认为陛下年岁尚幼,不应急于婚配之事,二人意见相左。”
朝堂之上,一件小事背后都代表着不同立场,何况皇帝婚事。
左相催她找对象,这个凌玥从太傅嘴里听说了,太傅与左相因这事当朝辩论,她倒是闻所未闻,一时间看向太傅的眼神多了几分不解和惊叹,难以想象当众和左相老顽固打嘴仗的样子,光是想一想就觉得刺激,精彩,不记得真是太可惜了。
“确有此事。”言婍坦然地承认了。
凌玥越发觉得太傅今天是铁了心想去蹲牢房,面对举证,承认得比谁都快,利落得一句多余辩解都不带,文化人都是这么有个性的么?
“太傅不会因为与左相意见相左便怀恨在心的,对吧?朕相信,即便这其中真的有点小纠葛,太傅也不会做出杀人藏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