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谷嗯”了声。她不知道该怎么应对玉宓。
玉宓把包谷扶好后,便在床边坐下。一时间竟也无话。
她从没想到原本无数次经历生死、相依为命的师姐妹竟有相顾无言的一天。
时间,距离,把原本靠得很近、愿意互相舍命舍身相护的两个人拉得好远,亦在她俩之间添了好些陌生。
玉宓想了想,才找到话题,她低声说:你变了好多。”
包谷依然嗯”着,应着,但不回应。
玉宓却是笑了,问:你只会‘嗯’了吗?”她觑着包谷,笑问:还认得我是谁吗?若是答不出来或答不正确,我便当你是傻了,得去叫圣姨过来。”她这话有开玩笑,亦真有几分担忧。万一真傻了只会嗯”可不好。
包谷无奈地叹了口气,迎着玉宓的眸光,说:师姐,莫闹。”
玉宓听到包谷叫她师姐”,知道人还没傻,莞尔而笑,问:我哪里闹了?”
包谷说:我没疯没傻也没事。”
玉宓凝神想了想,问:那自杀的事怎么算?”
包谷的脸上划过一丝不自在,心里感到有些不堪,亦很羞惭。她将视线落在身上盖的薄被上,甚至不敢看玉宓。
玉宓低叹道:莫要再做傻事,你不知道你的命有多金贵,你不知道你对许多人来说有多重要。”
包谷再次轻轻地嗯”了声。
玉宓又问:痛不痛?”
包谷怔了下,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