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淮长松口气,说:“还能做什么?杀人立威收回地盘,顺便再在我们跟白太焕之间不轻不重地挑点事,离间一下。”
眭子隽愁怅地托着下巴,一脸忧伤地说:“白太焕也不好对付呀。我觉得我们要是接手青柳街很可心当夹心饼。”
乱淮意味悠长地盯着酒吧门口,说:“这未必。游清微跟游道法不一样。游道法油盐不进,是彻头彻尾地qiáng硬派,铁了心地打压我们。今天金沙吃人脑髓吸光人血这事,要是搁在游道法那是绝对不能容忍的,但是游清微并没有说什么。”
眭子隽的眉头一挑,问:“你的意思是……”她的眼睛一亮,顿时来了jg神,说:“这么说来她还是个讲道理的。人吃肉,妖怪吃人,天经地义,凭什么不让我们吃人!不吃人,我吃土去呀!”
乱淮幽幽地扫了眼眭子隽,说:“走了。”
眭子隽跟在乱淮身后朝外走,说:“回头我再探探游清微。”
乱淮说:“你让下面的小妖小鬼们盯紧白太焕那边,我去看看游清微要把他们几个逮哪去。”她想了下,说:“算了,你去,你比我会逃一点。”
眭子隽气哼哼地说:“危险的事总是让我去。”
乱淮说:“那你下回有事的时候别让我救你。”
眭子隽那媚色天成的眸子朝乱淮瞟了眼,悄无声息地投进了夜黑中,如一缕轻烟般落到了那辆载满尸体和钱泉几人的小货车上。她想了下,本来想悄悄地潜到后面去打货车门打开给他们添点乱子的,结果见到货车的车厢门上贴着的符,生生地顿住了。她暗骂声:“败家娘们,符不要钱呀!”让她把钱岷捞走换点钱也好啊,说不定还能一毛钱都不用花就把钱泉的那家酒吧给盘下来。可现在,她的钱、她的酒吧,全让这么一道符给化成了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