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扫她一眼,问:“叶泠没来?”
温徵羽说:“忙着呢。”她又很是惊叹地把发着烧挂着点滴还在要办公室上班,还不影响她活动,会拔点滴的事满脸告诉了老太太。她说的时候都没忍住感慨,说:“这是多病成良医啊。”
老太太说:“你要有她一半上进,我就不愁了。头还疼吗?”
温徵羽说:“偶尔。一点点。医生不让用止痛药,基本上忍忍也就过了。我去叶泠那上班,一点打杂的清闲工作做起来没有丝毫问题。”她说着还让老太太看了眼她那足有五六厘米高的鞋跟,说:“今天试过,穿高跟鞋不晃了,就穿着高跟鞋出门了。”
老太太看着温徵羽jg神奕奕的模样,说话的时候眉眼中都带着笑,整个人比起以前都开朗许多,便放了心,说:“那就好。”
老太太见到温徵羽那就打心眼里高兴。老先生过世后,虽说儿子儿媳和孙子都搬了回来,屋子里是热闹了,但有时候她反倒觉得更显冷清。要说闹腾,她那几个曾孙又是闹腾的年龄,玩闹起来吵得她头疼。她养孩子也不喜欢拘着孩子们的天性,大是大非上不出错不沾些乱七八糟的习惯就成。如今年龄大了,管不过来,也懒得管了。曾孙不用她操心,孙子也大了,她跟儿子儿媳也聊不到一起,儿子儿媳多少还是有点怕她的脾气,跟她说话言语间总带着敬畏。
她的子孙中只有温徵羽这么一个女娃,难免偏疼她些,但温徵羽和她处起来没有其他儿孙那种隔了辈份的隔阂感,笑笑闹闹的很有些忘年jiāo的意思,偶尔还撒个娇,老太太就觉得养女娃确实比儿子贴心。
老太太高兴,多吃了半碗饭,下午还带着温徵羽窜门找老友玩去了。
大舅妈见状,找大舅商量:“要不让羽儿住回来?”家里有她的房间,她要住回来都不用收拾东西,给她和叶泠的随身保镖安排个住宿就行。
大舅说:“她要住回来,我们是高兴了,可她那还有一大摊子家业要打理。先让她把该接手的接过去,该立起来的都立起来,比什么都qiáng。你让她住回来,指不定她就又想窝在家门都不出了。她现在那些事都是叶泠在帮她打理,马路成立安保公司,也还是叶泠和连昕在帮她看着。那是老太太jiāo手jiāo给她的人,她再这么放手下去,指不定连马路自己都弄不清楚是跟的谁了。有她这么甩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