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先汗。”
明玉更懵了, 达哲脸颊红红笑得像朵花:“先汗极宠爱阿巴亥大妃, 有一次听大妃抱怨夜里叫的热水端过来都凉了, 第二天便让人把浴房和内室之间的墙壁凿通,浴房里不分昼夜烧着热水。”
见明玉也红了脸, 达哲就知道猜对了,哈哈笑道:“大妃果然不负众望, 一口气给先汗生了三个儿子。只是没想到,继承先汗遗志的, 居然不是阿济格也不是我们家那位, 而是看起来最冷最正经的睿亲王。”
莫名其妙想到这一节,明玉脸颊发烫, 多尔衮抬眼看过来, 笑她:“又不是第一次共浴, 怎么害羞了?”
谁害羞了,明玉别开脸:“热气熏的。”
多尔衮“哦”了一声,不再闹她,转而给明玉答疑解惑:“豪格是大汗的长子,胳膊腿儿齐全又能打仗,大汗不可能杀他。禁足、罚银子也是做给别人看的,怕有人效仿。”
多尔衮说的这些明玉何尝不知,可搜集那些罪证她也有份儿,比如通过大格格联系上豪格的那个宠妾,从而得知塔石哈截杀降官欺辱其家眷的事,并拿到按了手印的口供,然后顺藤摸瓜找到了马车等相关物证。
仅这一项足以扳倒豪格,更不要说多尔衮呈上的那沓厚厚的奏折了,其中每一页都是一个惨烈的故事。
谁知皇太极居然法外开恩,轻拿轻放。
能不让人生气吗。
见明玉气鼓鼓的,多尔衮没忍住捏了一下她被水气蒸得粉嫩嫩的脸蛋:“豪格性子要强,事事都要与我争,结果嘛,不分伯仲。”
碍着大汗的面子,多尔衮事事忍让豪格,才有了不分伯仲的局面。
“我封贝勒,豪格也封贝勒,我成了旗主,豪格也成了旗主,我获封墨尔根代青,豪格也有封号。如今大汗封我为和硕亲王,掌六部之首的吏部,由索尼辅佐,豪格却低我一等,只是个普通的亲王,至于兵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