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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歌要去,却被海兰珠叫住。

海兰珠吐得眼睛都充血了,布满骇人的红丝,她扶着明玉的手,气若游丝:“别去,犯忌讳。”

明玉才不管这些,催莺歌快去:“出了事,我担着。”

海兰珠干呕两声,什么也吐不出来了,明玉扶她躺下,海兰珠喘着气拍了拍明玉的手:“连累你了。”

接过宫女递来的清水,明玉服侍海兰珠漱口,宽慰她:“福晋如此受宠,大汗知道了只会赏我,说什么连累不连累。”

想起布木布泰说的话,海兰珠脸上堆满歉意:“墨尔根代青大胜而归,还带回了传国玉玺,我没能去城门口迎接,已经很过意不去了。这会儿还要躲在屋里请医看病,犯他的忌讳……”

这个忌讳其实挺大的。

明玉看向达哲,想让达哲帮忙劝两句,谁知达哲沉着脸,不言语。

明玉只好自己来:“什么忌讳比人命更重要。”

这时达哲忽然抽冷子道:“哪里是忌讳,分明是诅咒。”

多铎早就对她说过,大汗一直看两白旗不顺眼,看墨尔根代青不顺眼,变着法儿的折腾人。

这不,非要在凯旋之日弄个病号出来,诅咒两白旗。

海兰珠闻言脸色更白了:“确实不妥,还是让人把莺歌追回来吧。”

能把性子温厚的达哲逼成这样,明玉猜这个忌讳可能有点大,可海兰珠再吐就要脱水了,弄不好会出人命。

“福晋放心,墨尔根代青不会在意的,他私下常与我说,没有什么比保住性命更重要。”在这点上,明玉与多尔衮想法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