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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父亲在海外是怎么过来的吗?”说完看沈海阳不搭茬,他自己笑着继续。

“铁道铺设铁轨、他差点死在那里。后来遇到了我母亲, 在我母亲悉心照料下好转。后来他从送报纸开始,接触到推销, 一步步才有了今天。我母亲跟着他东奔西走, 每次遇到危机都是我母亲陪在他身边。如今他身体每况愈下, 而国内各方面环境都不好。”

“想说什么你请直言。”一面之词, 你这些话有几层可信度我都不知道。你犯不着跟我摆你母亲的功劳。

简单一句话, 男人脸上那浅浅的笑快维持不住。“我是说父亲这么多年不容易, 他如今身体不好,并不适合回到这个落后的地方养老。你作为儿子,应该为父亲着想。”

沈海阳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一开口切中要害:“敢问这些话你为什么不直接跟老爷子讲?还有你母亲的功劳,是她让你来质问我?她觉得我没有资格得父亲的馈赠,你们是想要回,还是什么意思?”

男人一时间沉默了,甚至暗暗有些脸红。他父母早已离婚,财产已经分割。父亲的生活严格意义上来说跟他母亲没有关系。

道理是道理,可他怎么甘心。如果老爷子真的回到大陆,时间久了跟沈海阳有了感情,加之这么多年对他的愧疚之情泛滥,到时候要是将遗产全留给他,那自己岂不是亏死。

“我说这些只是想让你知道,这些年陪伴在父亲身边的是我们,陪他吃苦受罪的也是我们。”

沈海阳还是那话:“这些话你该去跟老爷子说。”

事情的主动权明显在老人手里,你无法掌控他就来拿捏我们?柿子捡软的捏,你这家伙倒会看人下菜碟。

“你这个人……”男人皱着眉十分生气、事情有些出乎他的预料。讲不过开始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