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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上辈子吃过那么多美食,秦瑜也觉得这条鱼确实鲜美异常,不负它的盛名:“很好吃。”

“这个鱼,怎么鱼鳞都没有去掉的啦?”李师傅问。

“这个就是你大惊小怪了。大户人家看新媳妇是不是有见识,能不能当好这个家,就是给她一条鲥鱼,看她怎么做,要是去了鱼鳞,那这个新媳妇肯定是没见过世面,不能当家的。”张师傅跟李师傅说,“这个鲥鱼的鱼鳞都是脂膏,去掉了鲥鱼的风味就少了一大半了。”

“不会吧?做大少奶奶还要有这个本事?”

“那是当然,不要说大户人家了,就是一般日子过得去的人家找儿媳妇肯定要个勤快的。不会做饭,公婆肯定不会喜欢的呀!大户人家么?这种高档菜都要会的呀!”张师傅振振有词,铿锵有力。

秦瑜伸筷子再夹一块鲥鱼,正低头去刺,听李师傅:“秦小姐都不知道鲥鱼,你不能说秦小姐不能做大户人家的儿媳妇吧?”

悄咪咪吃鱼的秦瑜突然被cue到,抬眸茫然,李师傅问她:“秦小姐,你会做饭吗?”

“就煮熟,自己能吃而已。”秦瑜实际上是个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人,对于吃这一道,十分精通,只是这个场面,她不愿意实话实说。

傅嘉树记得那日吃生煎,她说过如何做水面筋。

“现在都新时代了,大户人家的少爷都接受西洋教育,那种会做饭,会绣花的那种旧式管家婆很难获得青睐了。秦小姐这般有思想的女子,更受人青睐。”宋舒彦的话算是很直白了,也是在提醒傅嘉树。

奈何此刻河豚鱼上来,傅嘉树恍若未觉,光记着跟秦瑜说:“秦小姐,吃块河豚肉,这个时节的河豚,十分肥美。”

秦瑜从善如流,伸筷子夹起那块肉,上辈子正宗的长江鲥鱼已经绝迹,河豚鱼却是产业大发展,还是有得吃的。她也好这一口,至少她认为河豚鱼比全是细刺的刀鱼要好吃太多,当然这是个人口味,有人就爱刀鱼细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