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糖自来讲究,能送出手的自然是精品少有的东西。婉绣不爱浓香,闻到这个味道却很喜欢,“我很喜欢。”
“女儿那里还有,不止这一道香味,回头再送过来。”芽糖看着汗阿玛还在旁默默喝茶,她遗憾的领着额吉送她的管事嬷嬷出门去。
却不知她一走,康熙便笑道,“说到底还是心软。”
“她性子娇气,不然做什么?”她能做好这些,婉绣就不愁了,“爷若是不满,大可另遣差事试试?”
一国之君满脑子的事情,好不容易清闲一些的康熙怕极了,忙摆手,“她这样已经是难得了,不折腾不折腾!”
瞧他那副神情,婉绣愣是被逗笑了。
不过儿孙自有儿孙福,两人可说轻车熟路,对这些都看开了,不愿意太过束缚。
只不过不受束缚的结果,就是胤禵又让人来讨酒了,期间不过是十来天的功夫。
圆枣在院子里办差,谁来请安都是一清二楚的。既然是主子的吩咐,她自然谨记在心,转头就进来汇报了,“十四爷将主子酿的桑椹酒带回去,前儿个就喝完了。奴才就按着主子的话回十四爷,十四爷听闻主子有新酒,便说等两日再来拿。”
“喝完了?”
讨酒的人多是讨个新鲜,身份又不是平常人家,自然要讲究的多,因而婉绣送出去的坛子多是精致好看。不过别看精致,坛肚子深,每日浅啄也够一个月的量。胤禵是自己人,婉绣让他捧了三坛子回去。毕竟酒不是别的,越久越香醇,自然不怕喝得慢。
却不想是喝得太快,不够喝了。
婉绣放下书,她看了半天有些乏累,“还说了什么?”
“十四爷来的时候主子在慈仁宫里,怕主子不给直夸这果酒好。十四爷总在兵部和布库里混着,身上难免会带点伤,那日和十三爷等饮了两杯,便说腹中灼烧,次日醒来浑身清爽,连着擦伤都不那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