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都说,德贵妃是怕自己人老珠黄,特意拉拢利用人稳固自己罢了。
此言一出,不信的多,信的更多。
在一侧空了篓子又眼睁睁看着双亲小动作两下后离别的胤禛瞥着离去的身影,低头看着鼓腮帮子的小青蛙。这小畜生看不出来,胆子极大,人来人往间竟然面不改色。
嗯,是有恃无恐。
每到夜色里,蛙声在园中唱响时别具一格,也为饭后茶酒多了份滋味儿。像是这座院子一般,叫人心情舒畅,做事似乎也随心了起来。
人心难测,谁又能说得清楚?
果糖扫了一眼她那呆木的四哥,提着篮子快步奔向额吉,她举着一朵艳丽无双的罂粟花,“额吉您看,这朵多好看?”
婉绣挑眉,“你怎么又去祸害了?”
十七八岁的大姑娘有着一身好底子,她又自小极珍爱自己,因而养的一身绝佳的好皮肤。细如白玉,嫩如豆腐,衬得她那姣好的容貌更是出水芙蓉。果糖性子有些骄矜,但她从不过于高调,这让熟识的人只觉得小姑娘可爱,不识的则诧异于她的俊色。在前年芽糖动身去准噶尔部时,果糖就跟着去玩了大半年。回来后依旧时白白嫩嫩的一个。
就是不久后来了几个媒人,都是帮他们的蒙古的爷们来求婚的。
婉绣不求锦上添花,果糖自小也显得格外惫懒,两母女在心里就明白了各自的打算。只是身边的姐妹们大多忙着出嫁或是政事,尤其游手好闲的果糖除了去书社里转,就是缠在她身侧。婉绣当年的遗憾和期望,她在果糖的身上全都看到了,自然也对她更加疼爱起来,两母女这两年的感情蒸蒸日上,只是婉绣认为女人的美也该有个度才行。
可果糖不这么想,眼神十分较真的看着婉绣,“女儿哪里是祸害?不过是向额吉看齐罢了!”
“怎么又怪我了?”
“额吉明明惫懒,怎么老天爷独独爱您?”
婉绣闻言哭笑不得,她当年尝试了顺应人生病老。可是她觉得自己还不算太老,又习惯了吐纳后的舒畅和好处。左右权宜后,她将自己吐纳生息的行为自然的让身侧人看见,康熙自然也都知道,还曾问着自己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