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么识趣的弟弟,芽糖满意点头,“等会儿跟我走。”
“诶,好咧!”
胤禵极为谄媚,引得胤禛不愿多看,只是叮嘱一句,“路上遥远,不可忘了形。”
“知道知道。”为了以表自己的态度,他还特意的又抚了抚香囊。他打小就习惯有这个,所以常常会去摸,原来的那个早就被磨得没了毛,秃了皮,旧得快要戴不出门来,好悬借着七姐的风才讨着额吉又要了一个。
哎,这老习惯了,本来就不好改。
出嫁之日,乃大吉。
夏日热风闷得人心浮气躁,好在几天前的暴雨迅猛磅礴,簌簌洗礼后将天边都洗了一遍。蓝天白云,薄薄一层,带着些许的凉风。
快到初秋了,蜜糖出门过去的时候风和日丽,再扎稳些正好就可以起火喝奶茶了。
蜜糖如名,她一整日里都笑着,纵是说离别的话带着一股子甜味儿。婉绣知道她是为了自己心安,既是欣慰又是心酸。喜塔腊氏看了直抹眼泪,她忍不住,只能拉着自己的女儿不住的念叨,“好好好。”
婉绣被闹得眼睛都红了,她心知某人不能在此,却还是四处环绕一周。好在余的孩子和媳妇都在,她心里大安。
石氏也有些不舍,福宪公主是德母妃里最乖巧知礼的一个,又是个有能耐的女子。她身为宫中少有的知交,于公于私都祝福许多,“姑姑放心,福宪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会的。”
因为是抚蒙,又有政事上的托付,康熙亲自在新人前主持了一下小礼。婉绣端坐在旁,也只是痴痴地望着。虽然大清入关以来袭了汉仪,可蒙古众地仍是旧俗。女子拥权不容易,更不要说是公私一同,谁又知道达林太的恭敬离了京中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