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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雅威武这一支从了军,族里人因为忌讳,亲近的几支也是配合的有半数从军。年轻的官员都是办事累功的时候,所以看着王氏一族领首的一众官服,婉绣在心里数了数,再对比后不由得扯了下嘴角。

汉人多,氏族齐心,果真不敢比。

婉绣想到低调的王氏,眼下掩住忧色。

王氏的嫂子李氏是当家夫人,她带着人给婉绣行礼。这人心思通透,说了几句就察觉了意思,请到院落后就跪安了。

王府只住两日,婉绣没有乱走动,只是夕阳西下时康熙过来了。

“既是出了宫,可有想好要做什么?”康熙提着长袍坐在了堂上,他打量着摆设精致的屋内。

婉绣端着茶,悠闲自在,“爷肯让我出去?”

指尖敲了敲桌。

“小时候我就爱去教堂,还有码头。”婉绣说来甚是怀念,她以前日日夜夜的念着,可惜出来后她反而无所谓了。

康熙闻言直摇头,他想念其字,又改了改道,“你阿玛提及家中就夸你,你家弟也很是推崇,朕总觉得言过其实。”

婉绣莞尔,若是平常人,谁会没日没夜的和家里弟弟科普大清不过世界一个角落的认知。阿玛虽然只是偶尔旁听,徒当故事。可是时至今日,他也明白其中的道理。

也不知道是他们做了什么,所以引得康熙这样开怀。

“我也是好奇而已,史书茶楼里说大清地境无疆,夷人说海上可数月不见土地人烟,可见自己不过其中一隅。”想到以前天真烂漫的岁月,还有曾阅过的古人丈量半生后的地图,婉绣欣悦不已,“越是得知,便越知自己井底之蛙,微不足道。”

这是一种好奇心,也是对新事物的接受和向往。

婉绣眼里的喜色是真心地,也曾无数次的出现在自己身上。康熙深有体会,遂抚着指上玉扳指笑道,“那就收拾收拾。”

收拾?

婉绣心中一动,直视着他,“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