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 她能出宫亲自去寻就好了。
婉绣这么想着, 却只能坐在宫里,指使底下的人去忙活。看似事情井然有序,心理上反而更觉得无能为力。
知春奉茶劝她,一身黛色宫装的李氏头上只有两支花簪,妆扮雅致而庄重,“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我觉得你没必要紧张。”
“你这话可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郭络罗氏嘲讽道。
“有吗?”李氏不理这话里的针对,两眼就这么直直的盯着婉绣,“咱们女人家捆在后院里本来就可怜,儿女这种本是锦上添花的事情,也没必要本末倒置,把自己活的太无趣了。”
这日是嫔妃们从慈仁宫处出来,在惠妃钟粹宫里开茶话会的,嫔位以上的新旧都在。
李氏话一落,年轻些的闷了声,而如荣妃马佳氏来说,却很是呛人。她将李氏上下仔细的打量了一遍,冷声道,“本宫瞧着,咱们安嫔娘娘可没哪儿不一样。”
“……”
“哦忘了。”马佳氏勾唇一笑,“安嫔这样清而不染的大姑娘,哪里懂咱们后院女人的孤苦?”
“哧……”
郭络罗氏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她在后宫里因为李氏娘家的关系,对她向来是敬重有加。不过因为性格不同偶尔摩擦,她也不是没有背地里说过。但是这样直面杠人,也确实是她没有做到的。
纳喇氏拧眉瞧她,“你们一个个的精神这么好,真不该来这里。”
“那去哪儿?”
婉绣乖觉的接话,得到纳喇氏欣慰的赞许眼色,“永寿宫。”
温贵妃钮钴禄氏前些日子受了风寒,将当年因着小格格得的病引了出来,也不知道是真的虚还是心思太重,总而言之一病不起有了半个多月的光景,吓得十阿哥胤?守在床前做了病中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