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对上了康熙的目光,她还意犹未尽的感叹,“今日真是不虚此行。”
“朕还想着回头要被你念耳朵,万幸万幸!”康熙摇头喟叹,满是唏嘘幸运。
可那张脸上的戏谑丝毫不加遮掩,婉绣看着身后低头的奴才们,手指在袖口下勾了勾,将那只带茧的手缠上,并在手心上轻挠,“谢谢爷的好意。”
“哼。”
康熙轻笑,对婉绣的软语感谢很是受用,只是该说的话还是不能客气,“朕说了那些多你听不进去,偏就喜欢那些偏科学杂的东西。”
“爷既然都知道,又何必这会儿嫌弃。”
“朕不是嫌弃,是庆幸。”康熙仗着身量高挑,斜眼睨了过来,“这些个的孩子虽然各有长短,但好在紧要的地方没学你。”
孩子左不过就是肖父母,不像娘就像爹。
康熙好整以暇的等着婉绣发怒,一侧的手默然的背在身后,却不像腰上被狠狠地拧了一下。她这一下力道不轻,又有细长的护甲戳了过去,他顿时变了脸色,喉咙里哼了一声。
世上能给他脸色的人一个巴掌都能数清,更不要说还动手的了。
康熙沉了眼角,却见婉绣没有半点虚色,更是一脸冷笑,“宫里的事情虽说是比不上皇上国事繁重,但细碎杂事积着也不小。我的本事不大,只能勤能补拙多花些心思。皇上出行的那日,恕不能远送。”
“你”
“奴才先告辞了。”
婉绣俯身,不容他言语就离去了。
康熙瞧着她身影匆匆,不带丝毫情绪,面色更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