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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又没有别人,额吉不必这样拘束。”

“娘娘疼爱,只是礼不可废。”

喜塔腊氏也别扭, 她疼女儿像是自己心肝一样, 两人早就习惯了私底下的自在。可是进宫前她可是被三申五令过了, 永和宫的气焰太盛了,可不能留什么马脚出来。

看家里两个爷们出去打拼多年,不也都是小心翼翼的没得到什么好处?

想到那个搏命出海,至今没有人影的儿子, 她的孙子都能跑能跳了, 两父子却连见面的机会都屈指可数。

喜塔腊氏为自家一家子都心疼,她小心的瞧了婉绣的脸色,“这些庶务不过是花点时间罢了,倒是有一事奴才要和娘娘说清楚。”

“什么事?”

他们一小支乌雅氏虽然人前热闹, 但还是要紧的这么几个才是互相关心的。能让喜塔腊氏挂念说出来的人也不多, 婉绣几乎一下子就想到了, “可是玛法他?”

“他老人家今年初春就膝盖疼得厉害,有些毛病也是反复。”喜塔腊氏想要委婉点,但这些事情总是要说的,拖拖拉拉的保不准还让婉绣担心。

婉绣心里算了算,额参今年也有八十七了,在这个年代里算来着实高寿老人。这么些年看似让他轻快了,但就像喜塔腊氏想的,家中到底没有实际的增进,在他老人家看来怕还是留有遗憾。

“外面的大夫看着可还好?”

“好,族里的刘大夫就是一把老手,给他老人家看了大半辈子,病情都摸地熟络,连着后来请来的大夫都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