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春也不敢再说话。
永和宫的奴才也得了消息, 圆枣杏仁率先看了七格格。见她在嬷嬷的怀里睡去, 便忙慌慌地跟着主子进去。
“主子。”
圆枣奉上花茶,她仔细地瞧主子脸色。
婉绣没有说话,她饮了口花茶。茶是温热的,带着淡淡清香,竟有几分微妙的抚平情绪的功效。她语气平淡,透着一丝笃定,“这是小屋子里的摘下来的?”
小屋子里的花是她从前钟粹宫时候挑出来培养的,跟了她花开花落好几年,春夏秋冬而后竟是长势越来越好。模样也越来越惊艳。
主的花儿若是沉睡,掉下来的收起来做干花,放在孩子们的香囊里废物利用,也能滋养了身子。等到来年花开醒来后,新鲜的花瓣则随心摘下,煮了茶汤内服养生,可说是将其用处用了干净。
圆枣点头,“奴才今早上特意摘得,刚煮出来正鲜着呢。”
反正她是吃不出什么味儿来,只是每回新鲜的奉上去,主子便会多喝一杯。如此反复,她也就上了心。
宫里人约摸着知道德妃的脾性,她不是那种格外掩饰面色的人。瞧着面色冷冷的便知其真的生了气,尽都噤若寒蝉不敢乱言。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养尊处优有些年的德妃娘娘抿了口茶,她捏着腰上别号的鞭柄跨步门前,“人呢?”
小云楼福至心灵,知道要受刑便三五两下将嬷嬷的外衣褪去,拎着往地上一扔。
人才落地,一条长鞭吐着蛇信袭去。婉绣素手一甩,长鞭像是长了眼睛般,灵活的蜿蜒的往嬷嬷身上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