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仁见她眼眶红红的,“你怎么了?”
左右都是自己人,知夏低下头红着脸道,“我想额娘了。”
知夏是庶出的丫头,家中的阿玛嫡母给嫡出的姐姐定了亲,便以善待姨娘的甜头就把她送了进来。
胳膊是拗不过大腿的,知夏知道这对她和额娘来说都是好的。只不过宫里夜太长,她过了几年也越发的想念额娘。
尤其是主子这会儿正含辛茹苦的害喜。
杏仁与知夏是不同的,她自请入宫。夜深人静的时候,顶多与圆枣一同想念以前的村子。
记忆里,还是有几个对她们好的长辈。
杏仁念及,也有些伤怀。
婉绣停了呕吐后长舒口气,她总算缓过神来的倚着床头,却听刘嬷嬷肃脸道,“这些丫头太过年轻了。”
外面的说话声隐隐约约的,婉绣想到知夏那纯粹天真的目光,毕竟是比她还小的年纪,她不以为然,“正是年轻,才会心软,懂得疼主子呀!”
刘嬷嬷不说话了。
婉绣好笑,她心知刘嬷嬷说的是她入住永和宫之后要添的几个奴才,“那些大小打紧的要事,不是还有嬷嬷您在么!”
“娘娘知道说笑,皇上也高兴了。”
刘嬷嬷冷不丁的来了一句,婉绣不由定眼看她。
“皇上吩咐,只要娘娘醒了,就叫人去通传一声。娘娘在此歇会儿,估摸着皇上也要来了。”
这么一本正经的模样,不像是打趣的意思。婉绣见刘嬷嬷始终四平八稳的姿态,只觉得自己想得太多,便不说话了。
她现在最想见的,是保安。
肚子里的越折腾,她就越想念省心的保安。
这让听闻到静鞭的婉绣一时有些失落,直到被拥入怀里。臂膀像是最牢实可靠的倚赖,带着熟悉的焚香,还有那一丝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