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仁点头,她也忙去备些喝的。临走前她拉着小云亭问道,“张御医呢?”
“云楼去叫了,只是张御医才不久要出宫,也不知道走到哪了。”
几人心焦如焚,跑得更快了。
张御医来不及,刘嬷嬷便叫了两位太医前来先看着。她将热巾覆在婉绣的额头上擦去细汗,“怎么样?”
两位太医轮流把脉,对视一眼后摇着头又把了一次。
真是年轻的不中用!中用的还不在!知春看的气得不行,“到底怎么样了?”
今年几近五十的不中用的年轻太医有些茫然,“娘娘的脉象往来流利,如珠滚玉盘之状,并无甚不适。”
“可娘娘现在还躺着呢!”知春皱眉,她看着床上不断淌汗的婉绣,她想还是等张御医来再看看更稳妥些。
刘嬷嬷的身影却忽然转了过去,挡住人的视线道,“那就劳烦太医开些温和的方子吧。”
两位太医顺势退了出去,知春拧着眉头却听刘嬷嬷道,“娘娘梦魇了。”
方才的事历历在目,知春脸色一变,“那怎么办?”
“你去一趟慈宁宫吧。”
今日的事,就是慈宁宫闹出来的。太皇太后不是无的放矢的人,刘嬷嬷深知她雷厉风行的作风必有用意。此事不论结局如何,那都是慈宁宫对德嫔的亏欠,自然就该让她们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