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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因此有些后宫纠纷,但总的来说还是自己得到的更多。婉绣心情极好,她牵起了康熙的手,“说起来,奴才可要谢谢皇上才是。”

“谢什么?”

“自然是今日之事,奴才与额吉数年未见,今日一见瘦了许多,还有白发。”喜塔腊氏不过三十有六,平日里最爱养颜美容之事,却也比不过日月蹉跎。婉绣颇有些感慨,她抚着青丝,“也不知道奴才什么时候也会有白发?”

康熙失笑,他看着梳着松松发髻的婉绣青丝如瀑,近闻一股淡淡的梨花香,不由伸手揪着一团轻捻,“你才多大年纪,朕还未有白发,你倒是盼着了。”

婉绣娇嗔他一眼,她的发髻被他一手弄乱,“奴才这是遥想以后!等生了白发,孩子们都长大了。皇上估摸着都做了玛法,保安也成家立业。奴才也能和额吉一般,时隔不久和儿媳妇见面说说话,你说不好么?”

这话说得天真烂漫,康熙自然也想,作为帝王朝政功德乃是公,妻妾成群,子孙满堂乃是私。但凡实在的,自然都想公私兼得。

康熙手指捏了捏,那双细手在他指腹摩挲了半刻,叫他心头意动,“只怕真到了那会儿,你该是说老了不好看了。尤其像你这样臭美的,怕是哭个七天七夜都哭不完。”

“又不是水井!”

婉绣不高兴的拍他胸口一下,不轻不重的像是挠痒痒,“奴才想着怎么和皇上一起老,皇上却编排起来,已经嫌弃人了!”

“朕不嫌弃。”康熙将那手牵住,细细嫩嫩的极为柔弱,像是娇花需让人好生呵护才好。

一个女人愿意陪自己老,康熙并非不动容,他听惯了婉绣张嘴就来的甜言蜜语,只觉得这句最得他心意,他牵着在手心里。另一手圈着人,掌心在那平坦的腹部游移一下,“朕今日来,便是要与你说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