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那口气,像是还要和郭络罗氏争一样。
婉绣和陈氏对视一眼,果真听着郭络罗氏不忿道,“我这可是一整年受罪的才引得李姐姐来看我,哪有你这样轻巧的?”
纳喇氏笑道,“自然是我那处静些。”
李氏莞尔,“确实要更静。”
郭络罗氏气结,“李姐姐何时去过钟粹宫?”
“这个就看纳喇氏何时款待了。”
李氏似乎更偏颇左右不移,虽说两人待她亲近,她却尤为恪守,只以姓氏称呼。后宫里的女人能称呼姓氏,也是亲近的了。
她们几人又说了几句话,两嫔便离去了。
人一走,郭络罗氏大舒口气,叫人送些点心进来。
婉绣见纳喇氏似也如此,不由和陈氏面面相觑,有些茫然。
等两人坐下来,郭络罗氏才道,“人是极好的人,偏偏规矩那样深,弄的人也怪不自在的。”
“那你请她来做什么?”
“哪里是我请?找罪受不成!”隔着屏风,即便见不到郭络罗氏的神情,光是听着声音也觉得她是头疼的。
婉绣看着屏风上的黑影微晃,兀自想着。
纳喇氏闻着郭络罗氏的腹诽,她侧头和两人说道,“你二人进宫晚些,并不知前情。李氏最得皇上爱重,却极不爱出门,若是一时遇到了,恭恭敬敬的行礼就是。”
“听起来,也是极好相处的人啊!”陈氏说道。
纳喇氏苦笑,“她可是早年降金汉将李永芳之孙,与满清皇室有着血脉之亲。宫里都说她当不得七嫔之首,却不知她才是最厉害的那个,咱们这些靠着皇上恩宠过日子,是比不上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