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交代了,婉绣转身又叫知春,“你去拿些千字文,三字经来。”
按照太子的黏糊劲儿,再较上真,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背完了。康熙的秘密本来就是自己胡诌的,顶多糊弄着一年就不顶用了。
也只能暂时安抚这点孩子脾气。
杂书怪谈,婉绣说的头头是道。可真的讲究学问,她是一问三不知。要是能温故而知新,记晓浅薄的一些,那她也有施展余地。
婉绣想着脸侧香香软软的亲亲,也心甘情愿的宅了起来。
这样平静了几日,婉绣偶尔费神或是起来的时候总会吐纳生气。因为这些,吐纳的次数也随之增多。直到一时她抬起看花的眼,才发现院子里模样大变。
前不久紧咬发黄垂落叶子的几棵树催着浅色绿叶,它们笔直枝干,有种初春时郁郁葱葱的气息。
那些盛放的花儿含着新鲜的花骨朵,迎着她的目光轻轻晃动。
勤劳的圆枣提着水桶,匆匆擦汗,弯下腰不停地浇水。水去了一半,她更是提着桶倒了下去。
一朵玉兰被冲垮了脑袋。
“她这是怎么了?”婉绣觉着自己完全看不懂。
同样不太懂的知春神色怪异,“自打主子说养活了花儿有赏赐,圆枣便日日守着院子。早浇水晚浇水,几乎不曾停过。奴才们说浇不得,她也不听。”
整日整夜的守着院落,神情还尤其得意,中邪似的。
暗香榭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圆枣从院门到后房角落,她都一一的追着去浇水看着。以前家里庄稼她都有帮手,种植东西她最在行了。养花本以为不一样,没想到却是简单许多,连虫子都不用摘。
于是,婉绣把人叫来的时候,圆枣格外骄傲的回道,“这些花儿可好养了,比种菜简单,就是吃水厉害!”
“吃水?”不是想浇死了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