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蔺泊舟似乎早有准备的样子,一切都显得不对劲儿,这段时间似乎只有自己在认真的开心玩耍。
他面容发怔地看向桌面上那一叠叠的信纸。这蔺泊舟足不出佛堂,静心诵经,什么东西递到佛堂都不管,除了拆开这些送来的信……
孟欢想起蔺泊舟拆完看了后会平静地呼吸一下,阖眼,继续在昏暗的长明灯下诵佛,雪白长袍垂绥如佛子。
……有时,孟欢觉得蔺泊舟在等待着什么。
这封信——
就是蔺泊舟一直等待的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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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銮殿内,群臣汇集朝堂,面容紧张地讨论。
“陛下,大宗边防重九边轻内地,镇关侯攻入山海关后一路畅行无阻,叛军直逼京城,大宗现在危险重重!”
“镇关侯宛如豺狼虎豹,如果让他攻破京城惊扰陛下,祸事大矣!……”
“怎么办?京军精锐被抽去团营抵御朱里真后死伤惨重,现在京军剩的都是些老弱病残。早就在叫征兵,练兵,为什么京军至今老弱不堪?!”
“京城如果遭受兵燹,有何颜面见□□太宗?”
充斥着喋喋不休的争论。
群臣都很震惊,没想到才大半年从辽东起祸患,到如今京城腹背受敌,大宗的国运居然一泻千里。
宣和帝坐在龙椅上,面如死灰,他鼓动眼珠看着其他人:“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宣和帝想不明白。
他和蔺泊舟一样在治理国家,也许自己不及他勤勉,也许自己的确疏懒,但……
可为什么王朝在蔺泊舟手里还有表面的繁荣强盛,可自己一接到手里,却发现到处都是破的烂的,连往下走一步都万分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