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进京。
只有最忠的忠臣才会舍弃一切,只求清白。
但是,他还有生气的事并未发泄:“如你刚才所说,镇关侯那晚想加害于你,你才烧城而逃。可镇关侯只是想拿你的印绶,押解你回京而已,并不想害你,你是不是反应过度了?”
蔺泊舟忽然抬起下颌,视线看着宣和帝的方向。
“陛下所言极是,臣的确反应过度。”
他终于承认,宣和帝不由得自满。
“被朕说中了吧,你贪慕权势,热衷名利,就算没想过造反,但也不愿意把权力交还给朕。你回到朝廷表露忠心,为的是你摄政王位置能继续稳当,继续对朕视而不见独揽大权。皇兄,朕不是小孩子了,你的想法朕也能看的明白。”
蔺泊舟离开辽东以后,宣和帝听过许多人对蔺泊舟的意见。
这权倾朝野,气焰熏天的摄政王。
哪怕他不想造反,但他捏着权势,不交还给皇帝,这又和造反何异?
“臣的确反应过度,可恋慕的不是权势,而是身家性命。”蔺泊舟一字一顿,声音缓慢,没有半分被戳中心事的意思。
宣和帝“哦?”了声,意外地看他。
不是为权,还能为什么?
他可不再天真了。
蔺泊舟不答,只是说:“臣此次回京陈情后,有一个请求。”
宣和帝手指微微动了动,咬牙:“你说。”
蔺泊舟伏倒在地,行礼:“臣请陛下解除摄政王之职位,让臣回辜州养疾,为父母守孝,与妻子享鱼水之欢,从此再不跨入京城半步。”
好像一记闷雷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