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欢嘀咕:“你又拿好话敷衍我。”

蔺泊舟笑了一下。

孟欢撑着下巴, 转头看别处。

门外白雪漫天, 荒凉虚无, 但庙宇内却温暖, 像是倦鸟栖息的巢穴。

不觉回想起前段时间的战争与荣光,再到现在缩庙里潦倒地烤鱼吃,感觉跟做梦似的。

不过……有蔺泊舟在身旁,好像也无所谓了。

孟欢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一整天,他中午捉鱼, 下午侥幸翻开雪堆挖出了几颗土豆,在附近的破村里找到了被丢掉的土豆, 勉强烧来吃了,嘴里一股糊味。

“哒哒哒——”

斜阳照在雪地,孟欢听到了一阵马蹄声。

不敢确定是官兵还是王府护卫,连忙带着蔺泊舟躲到柴房。

偷偷往外望。

——坼州的官兵。

他们骑马飞快驶过,对路上并不感兴趣,只是随意扫了一眼庙宇内,很快走了。

“镇关侯的手下都追到这儿来了?”孟欢走了两天, 还没被找到,有些不解,“护卫军呢?”

如果官兵都来了,护卫军怎么还没来?

蔺泊舟想了会儿,说:“护卫也许和官兵展开了对抗,被拖住了脚步,所以没能分派出全部人马前来搜寻。”

毕竟官兵十数万,王府护卫只有三万,而且王府护卫并不能真的和官兵打起来,否则蔺泊舟又会被安上造反这个罪名。

要等到王府护卫顺利脱身,才有可能被找到。

蔺泊舟得出结论,“也许我们逃亡的时间要延长了。”

居无定所,吃不饱饭,夜不安寝,提心吊胆的日子要延长。

孟欢眼前阵阵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