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泊舟回绝:“先等等,本王一会儿再——”

他知道孟欢的想法,想说喝完药再去。

但孟欢站在廊下,没有阻拦:“你先去议事吧。”

蔺泊舟顿了顿,门外又催促:“王爷,是镇关侯找。”

居然是镇关侯找,恐怕有要紧的事要商议。蔺泊舟眉眼一顿,停在孟欢身旁说了句“夜里再喝”,说完便踏出了庭院,留下一道颀长的背影。

“哎。”

孟欢阿巴阿巴了两声。

蔺泊舟,你就偷着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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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么通情达理的老婆真不好找了。

他小心翼翼看药罐,时不时揭开盖子扇了扇风,闻着药罐里灼烈的苦腥气。

药味过于刺鼻,其实并不好闻,也并不好喝,但在只有药草能救命的时候,看着锅里逐渐变成深褐色,苦腥味越发浓烈的液体,孟欢心里也安心了一点点。

他蹲在炉子旁,等到汤药煮好了,舀出温热的一碗放在铺着隔温棉布的篮子里,将瓷盅盖的严严实实后,拎着小篮子踏上了去军营的路。

营寨门口系着一些马匹,正在嚼吃豆子和草料,站着几个穿蓝色官袍的太监,中军帐门紧闭,大概在谈事。

孟欢本来想多看会儿,耳畔传来声音:“怎么过来了?”

是陈安。

“给王爷送药。”孟欢说。

陈安知道蔺泊舟的境况,颔首:“现在王爷大概喝不了了,宫里来了人,陛下派来的新监军,正在询问营里的事。”

“新监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