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欢脑子里直接炸了。

他头晕眼花,双膝发软,没懂自己作为匿名区太太,为什么画了涩图要和人当面研究,简直是社会性死亡的一天。

蔺泊舟这次,真的没懂:“他手指放在哪里?”

回答他的是沉默。蔺泊舟从画抬起目光:“怎么不说话了?”

孟欢满脸难以启齿。他像经历了什么罪过,不仅脸红,手指头都开始发抖了,紧张巴拉地绞着手指头,不住地咬紧下唇。

蔺泊舟望向手指的中心,抬了下眉梢,明白了孟欢不好意思说的原因。

转念一想,莫名弯了弯唇角。

以前有官员为了贿赂他,向他进献过美人,不仅风姿卓越,百媚横生,还通晓人事,十分懂得房中取悦男子一些秘术,是官员们精心豢养的扬州瘦马。当时美人从马车放下来,尽态极妍,满府的男人眼睛都直了。

只是蔺泊舟将美人送给手下,没看一眼,兴致不大。

而他今天兴致颇大,本想看看孟欢能魅惑出个什么花儿来。但目前看,别说诱惑男人的技艺,孟欢的心理建设甚至都没做好。

……如果真碰他,大概率是血泪飞溅的场面。

“夫人脸红成这样,害羞了?”蔺泊舟手指冰凉,附上来时犹如蛇信,让孟欢手指颤抖了下,脊背绷紧。

细小的动作,蔺泊舟一览无余,他缓缓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夫人看起来似乎很害怕,是不愿意与本王行房?”

蔺泊舟在笑,但孟欢的第一反应是他没笑。蔺泊舟这个人典型的笑里藏刀,越笑越让人觉得惊悚,越笑越让人头皮发麻。

孟欢心想,按照他喜烈性的脾气,如果说不愿意,他一定会更兴奋吧?

孟欢下定了决心:“并非不愿意行房,只是妾身有些害羞,也有些感慨。”

“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