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欢说:“你管吧,我不管。”

我只想吃喝玩乐。

徐嬷嬷笑了。

按理说孟欢作为一个妾室,本就没资格管理府事,她假装来问问,就想看看这小妾识不识好歹。

对这个回答感到满意,看来府中杂物的最高管事还是自己,徐嬷嬷福了福身子要走。

她背后的年轻女子大获全胜地哼了声,注意到满院子乱飞的杂草。

她停下脚步,“夫人,院子里在干什么?”

孟欢刚来,人生地不熟,与人交往以和为贵,虽听出语气有点儿不善,但还是温温柔柔说:“我打算拔了草,种些其他的花。”

徐嬷嬷愣了一下。

她其实并不认为孟欢会在王府待多长时间。

但她笑了笑,也没说话,倒是徐姐姐忍不住道:“夫人下次要动府里的东西提前说一声吧。你刚拔出来的不是野草野树,而是梅花!王爷喜欢梅,尤其是春日疏影横斜水清浅的雅景,嬷嬷便让府里各处院子的角落都种下,讨王爷的趣儿。长了五年,没想到夫人不懂,竟然给拔了!”

被这通抱怨,孟欢好像被当头泼了盆冷水,浑身冰凉,但头皮却泛起一股烫意,挠头发:“是吗。”

不管别人说的对不对,孟欢是一被指责就容易难堪的人,耳朵烧得有发红。

他慢慢低头,不说话。

感觉有什么东西,从心口重重沉了下去。

徐嬷嬷忙说:“夫人,没关系,院子是夫人住的,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芳姑,你真多嘴。”

徐芳姑:“本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