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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今来上前虚扶一把老者,口中称着蔡神医。

蔡神医一路风尘仆仆,满脸倦容,身上是灰色的衫子,头发花白。两个暗卫带着他一路疾驰,日夜兼程,这才与今晚到了卫州。

他早年悬壶济世走南闯北,是见过世面之人,一看暗卫的身手就知出诊的病人是个大人物。只不想对方这般年轻,这般俊美。

晏桓优雅地伸出手,放在脉枕上。

蔡神医先是净过手,再擦干水气。缓了一会才小心翼翼地搭着脉,一脸的凝重。只见他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嘴里一直说着奇怪。

末了,收回手,神色古怪。

先是看了一下冷颜的俊美公子,又看了一眼送他来的两个暗卫。

“公子的毒已解,为何还要派人去寻老夫?”

一路上,他们马不知换了多少匹。他一直以为病人中毒至深,生命垂危。却不想这位公子精神尚佳,毒已解了大半。

晏桓手收回,掩好袖子。

这一年多来,他派出的暗卫一直寻访隐世名医。上一世,蔡神医是一年多后才寻到的,彼时他毒已入骨髓。

今生,他已知先机,自是早早派人寻到蔡神医的住处。虽然记得药方子,但为免疏漏,让蔡神医诊过脉后才能确知。

“实不相瞒,自打知道自己身中离花之毒,我看过许多的大夫。这些大夫开的药方子各不相同,却无一对我的毒症。最后我索性听天由命,自己钻研药方融合到一处,却不想歪打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