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留下来陪巩氏吃饭,寻个借口急急地回府。
胥良川还没有回来,她坐在房间里等,心里胡思乱想着。所谓暗箭难防,要真是文师爷起小人之心,胥家一脉都会被牵连,到时候说不定文家真的能取胥家而代之。
科举舞弊,往往牵涉极广,胥家一脉的学子们遍布天下,要是让文家成了事,等待胥家阆山一脉的就是灭顶之灾。
她不安地变换了几个坐姿,喝了几口蜜水,终于坐不住,站起身来,在院子里走来走去。
身后的青杏和乌朵都不明白怎么回事,面面相觑。
她轻笑,“我无事,不过是觉得屋子里有些闷,想在外面透透气。”
日落时分,胥良川高瘦修长的身影终于出现在院子的外面,远远地就看到他青松般挺拔的姿,雉娘一喜,飞奔着迎上去。
胥良川看到她飞奔的样子,心提了一下,快走几步,扶住她的身子。
“发生何事?你跑这么快做什么?”
雉娘喘了几口气,抚着胸口,急切地问,“夫君,你最近听到什么风声吗?”
胥良川一把牵起她,小心地拉着她进屋,将她安坐在软塌上,“别急,你慢慢说。”
“夫君,我今日回了一趟娘家,听我大哥说文师爷的侄子将文家人猜出的考题告诉了他,而且也告诉了段鸿渐。段鸿渐自得到考题后,天天不思读书,他不比我大哥,万一他说漏嘴,别人会在暗里揣测这题究竟是猜出来的,还是知情人泄露出来的?到时候可就说不清楚,恐怕会连累大哥,甚至是我们胥家。我左思右想,觉得极为不妥,想着等你回来商量。要真是有人捕风捉影,你在外面应该能听到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