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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重华冰冷的眼睨着跪着的诚王和立着的太上皇,“自古皇室相残是祸国主要的罪因,西北暮山郡,倒一个好去处,诚王,你即日起程前往封地。”

“陛下,”诚王惊叫,西北暮山苦寒之地,人们好食生肉喝热血,人迹稀少,自古以来都鲜有人踏足,让他去那里就封,皇兄这是根本就是熬死他。

“怎么,诚王想抗旨不成?”

“臣弟不敢,臣弟…”诚王又哀求的眼神看向太上皇,太上皇出声,“华儿,西北暮山非人之地,焕儿怕有不适…”

“知难勇上,不畏苦寒,方能坚定意志,成大器,而不是被女人拖累,朕一片苦心,望太上皇体谅。”他垂眸,又道,“孟家夺爵,贬为庶人,家产充公,男丁三代不能科举,不能为官,女子世代不能嫁入官家,不许入宫。”

南珊不经意地扫过脸色煞白的大孟太妃,对太上皇道, “太上皇,大孟太妃也是孟家女…”

太上皇厌弃地看一眼惊慌失措的大孟太妃,大孟太妃连连后退,太上皇不想多看她一眼,“幽禁冷宫,终身不得出。”

“遵太上皇旨意。”

大孟太妃被带到冷宫,门被死死地从外面锁住,她心如死灰是瞪着房顶,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然后又大哭起来,守在外面的宫女心惊,这大孟太妃,莫不是疯了。

宫人将此事上报南珊,南珊正处理后事,闻言垂眸,“她真疯也好,假疯也好,不必理会。”

大孟太妃被幽禁冷宫后,南珊思量着孟宝昙的举动,一个连亲生儿子都敢动手的人,其心之毒,恐怕自己被人下药一事,也有她的一份,心念一动,将以往侍候大孟太妃的宫女太监关起来一审,倒是有件事情引起她的注意。

有个宫女道,前段时间诚王妃每回进宫,都会为小皇孙带几身衣服,这本没什么奇怪的,小孩子不经意中就会将屎尿弄在身上,备上换洗的是正常的,不正常的是其中总会有一套衣服和皇孙进宫里穿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