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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寒才轻笑,将人抱住,“这说明我们真的有缘,你即使换了一个人还是与我遇见了。”

“当年你怎么暴毙的?”

穆寒才揉了一把柳含文的脑袋,缓缓道,“当年”

当年边关告急时,穆寒才刚满八岁,皇帝下旨让镇国大将军去边关抗敌,临走时,大将军将他抱在怀里,沉声道,“为父这一去也不知道能不能回来,你一定要听你母亲和祖母的话,做个好男儿,别辱没了将军府。”

小小的他哪里听得懂这些话,他只知道父亲这一去很久很久都不会回来,于是他牵着将军夫人的手,使劲儿点头。

与大将军一块儿出发的还有他的二叔,也就是将军的同胞兄弟朱成铭。

朱成铭与大将军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除了老太君和穆寒才,即使是将军夫人也有些分不清。

“我父亲一走就是三年”

大将军身负重伤,为了军心不乱,皇帝这才让他先回来养伤,大将军能回家自然是好事,可对将军府来说却是一喜一悲。

因为大将军虽然回来了,可将军府的二老爷朱成铭却牺牲在战场,回京路途遥远,大将军只能抱回一盒骨灰,朱成铭尚未成亲,并无子嗣,丧事也没大办,不是因为不想办,而是当时那种情况根本没有心思去办。

皇帝盯着,百姓看着,大将军还重伤未愈。

说到这,穆寒才闭上眼,“可谁又知道,那盒子里的人根本就不是我二叔,回来的大将军也不是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