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寒才一愣,也没多想,“是啊,打小就有的,我师傅还说这是好痣,虽然红了点,可至少比带着毛的黑痣好。”
他这话让柳含书噗嗤一笑。
柳含文却神情恍惚,将军府的那个已故世子的右脚也是如此,那年他与父王去将军府祝寿,那世子调皮下池塘摸鱼,起来时他正好看见,护国将军还特意解释说他生来便是如此的。
位置,颜色都是一模一样,柳含文不得不多想。
浑然不知自己快掉马的穆寒才穿好干鞋子后,将湿透了的靴子放在另一边,刚准备回去坐着,便听见外面有马车前来。
他一脸警惕将柳含文护在身后,不想进来的是一个哥儿,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下人。
对方也没想到破庙里有别人,可现在雨势实在厉害,只能挤一挤,哥儿拿下毡帽正准备与他们打招呼时,看清他面容的柳含文一把抓紧穆寒才的衣摆。
穆寒才连忙往他那边又挡了挡。
那哥儿一愣,有些尴尬,“雨势太大,我们想避避雨。”
“请随意,”柳含书也不好让人家不能躲雨,闻言便干巴巴地回着。
那哥儿微微一笑,带着自己的仆人去了另外一边。
“怎么了?”
穆寒才回头看向柳含文,柳含文深深地吸了口气,低声回着,“一个故人。”
故人?
穆寒才皱了皱眉,柳含文此刻脑子有些乱,也有些疼,那哥儿的一切没多时便从脑子里回想起来了。
兵部侍郎家的嫡子荆清莲,比原来的他小几岁,正好与现在的自己一样大,因为兵部侍郎只有这么一个嫡亲哥儿,加上荆清莲又没有成亲的意思,一直便一直拖到现在。